作者﹕吴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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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年人,七十几岁,身体一向健康。去年一阵胃痛,被查出得了胃癌,进医院切掉了大半个胃,以为从此远离病患。谁知今年又来了背痛,不利于行,照了X-光才知道癌症已转移到了脊椎骨。于是又进了医院,接受化疗、电疗,从此就没有再离过医院。他接受了电视台的访问,带着七分的哀伤,两分的无奈,和半分的希望,剩下的半分是不可知的未来。采访后的一周,他得了肺炎,死去。

三个年轻人,都是大学生,都得了血癌,在医院中相识,而互相鼓励,希望早日康复,并互相期许能考上研究所。一个年轻人,家境不许可,花光了积蓄,不能再继续治疗,选择放弃,回家死了。第二个年轻人,勇敢地接受治疗,多辛苦也要继续,可是病情恶化,等不到骨髓移植,就含恨而终。第三个年轻人,等到了骨髓,移植了,承担了三个人的希望而奋斗。可是,一年后,旧病复发,无力回生,生命与希望,同归于土。只有母亲的唏嘘,仍然可闻。

巴黎的歌剧院,正上演着,满座的观众,带着期待和满足。突然连声枪响,打破了安宁。是恐怖分子的袭击,一百多条的躯体,杂乱的躺在四周,满地的血,诉说着生命的死亡。这些人没有政治的筹码,没有种族的岐见,没有仇恨,没有攻击力,只为了歌唱美好,只为了感谢人生,却无辜的丧失了生命。战争却在遥远的东方。

画面是一个十字路口,不算太过繁忙,但是交通却有点乱,不是路不好,是不守交通规则的人太多。一辆摩托车穿街引巷,来到十字路口,突然横冲而过,如入无人之境。这时,一辆汽车赶在红灯亮起之前急速穿过,正好撞上,摩托车骑士飞起数尺,倒卧在血泊之中,而汽车已扬长而去。

又一架飞机失事。去年马航失去了两架飞机,先是MH370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无处可寻,失去的两百多条生命,只在大家的记忆之中。再是MH17在乌克兰边界被飞弹击落,至今无人承认责任,又是两百多条生命,有冤无处诉。于是,俄罗斯的飞机在埃及起飞后,突然的消失,明白是恶徒所为,爆炸的碎片中,有婴儿的残肢。是什么样的心态,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的举动?

中东的动乱已不是新闻。如今的战火来到了叙利亚。但是十几年来,阿富汗的乱事仍然未平。一群国际医生在战地中开了一家医院,也不过是为灾难的人间送一点温暖。那一夜,一颗炸弹从天而降,摧毁了医院,炸死了医生、护士和病人。这炸弹不是恐怖分子所为,却也是恐怖分子所为,因为这样的行为是恐怖的,是令人无法忍受的。

一个绝望的人,从高楼上跳下,压死了一个过路的人。一个失恋的情人,无法挽回失去的恋情,持刀把爱人杀死。一个心里不平衡的少年,持枪在校园随意扫射。一个欲望高涨的男人,只为了一场抢来的性,生生的掐死了一个生命。一个被绑架的人,如货物般来讨价还价,一念即生,一念即死。生死瞬间,谁是谁非,如何评说?

我坐在书桌前,孤灯下,数着死亡的身影,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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