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顏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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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导游蕊谷,是位一脸阳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土耳其女穆斯林。

热爱导游工作的她,对她国家的未来显露出一份焦虑。300万的敘利亚难民入境、近期的宗教衝突事件、伊斯坦布尔机场爆炸案,给旅游业抹上阴影。游客少了,她的生计也受到衝击。

蕊谷甚少戴头巾;也不认同政府废除穿戴头巾的禁令。「难道女穆斯林就不能有选择服饰的权利?那不是她们的人权和自由吗?」蕊谷对顏色笔的这个问题一脸狐疑,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土耳其过往把头巾服饰视为宗教主义的面貌实体。严禁在官方领域穿戴头巾的年代,戴头巾的女穆斯林不能在官方机构场所、学校、医院、法院等就职;校外穿戴头巾的老师別想升职;学生不允许进考场;女国会议员不能宣誓就职;戴头巾的议员太太禁足参加国家典礼和国宴等。

不可宗教化政治

2013年头巾禁令全面废除(制服队伍除外)后,穿戴头巾的女穆斯林才享有平等,不再被歧视的自由与权利。

军人出身的土耳其国父凯末尔(Mustafa Kemal Atartuk),在1923年建国后,便以极权领导方式,全盘现代化与世俗化土耳其;强行把土耳其奥斯曼帝国(Ottoman Empire)残余的宗教体制与传统连根拔起。严禁宗教领袖干预政治事务,把世俗体制写入宪法,成了凯末尔主义治国的铁律。军方也屡屡警告政治人物不可宗教化政治,凯末尔主义是军方的底线。

然而,在短短不到10年的时间,隨著厄尔多根主导土耳其政治后,土耳其开始寻回其奥斯曼帝国年代的宗教文化传统根源。被打压经年的宗教主义分子,也因为土耳其政治的民主化,让他们重新回到了政治舞台。

挑战先贤建国底线

土耳其的世俗主义者,认为厄尔多根(Erdogan)总统的政治取向高度伊斯兰化,底线模糊,不符合土耳其的建国理念。世俗体制与宗教化的纷爭,已让社会更分化,群体更对立。

与此同时,土耳其的世俗主义政党,却又因为缺乏政治领导和原则性的政治论述,多数选民选择了支持厄尔多根的领导。坚持已久的世俗体制开始出现了质变,土耳其人来走到了国家未来的十字路口。

看看我国。虽没立法强制女穆斯林戴头巾,但官方的衣饰行政条规、宗教师的教条训令、穆斯林群体有形无形的压力,女穆斯林不穿戴头巾者已是绝对少数,更是「政治不正確」的行为举止。

经歷了近40年的伊斯兰化,我们也走到了国家未来的十字路口。国家政策和行政措施,对非穆斯林將是更「歧视化」,还是有更多的包容、尊重和平等对待,正挑战著先贤建国基础的底线。

在檯面上曾经高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政治人物,或许应该思考,扶持另一个2.0版宗教主义政党可能带来的后果。

当然,我们更应该反思,少数族群领袖选择操弄族群对立与仇恨政治的手法,是不是把大伙儿往死里推的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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