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顏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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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笔刚担任居鑾县议员时,面对的是一个財政拮据,负债的县议会。新上任的县议会主席哈山是个「异常孤寒」的长官。为了平衡县议会的財务状况,连续两年的时间狂砍各项行政和发展开支;通过重新招標和委任承包商、削减公务人员各项超时工作应酬津贴等措施,追收拖欠县议会的税收和漏网之鱼的税收。

那可是財政紧缩,连补个路洞都倍受考验的年代。两年后,这种缩紧腰带,量入为出的財务管理,县议会財务终于由红转蓝。哈山的严谨,也导致他备受攻击和污蔑。收入减少的承包商和县议会员工,哪儿能受得了?但哈山的立场鲜明,没这么多钱,就別花这么多钱。

顏色笔和哈山特谈得来。有一回问了问哈山,「我们的市议会累积了好几百万,你留这么多钱干嘛?你在居鑾干了好几年,也快要陞迁了,这些钱何不拿来多作些铺路、礼堂维修养护提升等建设工程?你的接班人有没有你这么谨慎和吝嗇还很难说。你想想看,市议会的门牌税执照费等收入几近固定;隨著社会经济和屋业发展,每年的收入只会增加。只要我们的行政开支预算保守节约,財政储备符合州政府指南,留下一大笔钱是没意义的,也不符合市议会税收管理逻辑。要么,我们把收入盈余充作建设发展用途,提升设施与市容;要么,减少市民的门牌税执照费,二者选其一。市议会的收入是拿来用于社会的,不是拿来储蓄自豪的。你当个守財奴干嘛?」

面对两面谴责

当然,这套理论不適合于国家財政预算案的应用。中央政府有国家总体经济宏观调控的复杂考量。简化的说,国家总体经济收入与开销需要平衡。当私人企业投资锐减时,中央政府一般通过財政赤字刺激经济成长,以免国家陷入经济萧条的恶性循环。当私人企业投资蓬勃时,政府则需以財盈措施减少开支,以免总体经济过热的负面衝击;那是STPM基本教科宏观经济理论,不难理解。

因而每回看到政客和评论员,一边要求减少赤字开销(行政开销应节约除外);一边谴责中央政府津贴和发展开销不足,即不利民,也无法刺激经济,总让顏色笔对愚弄民眾的这类偽论调,叹为观止。

州政府的財务管理模式又该如何?州政府每年的收入和其投资臂膀所带来的回酬有週期性,但也相对稳定。州储备金多寡,需以常年行政开销为考量,免得面对薪粮都发不出的窘境。而任何盈余,则应运用于社会福利和经济发展用途,而非以大量储存为傲。

前檳州首席部长许子根留下了约8亿储备金其实並不值得骄傲。而现任林冠英首席部长拿这8亿往自己脸上贴金,宣称理財有道,还常揶揄前首席部长。前人种树,后人遮阴且不说;佔了便宜还卖乖,操守实在欠奉。至于拥有大笔储备金,却还变卖州內土地增加收入,更是匪夷所思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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