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
有一天,一对年近九旬来自亚利桑那(Arizona,美国西南部的一个州)的老夫妇,来到一家性问题专家的诊所。那医师很有礼貌地问道:“两位老人家,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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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回道:“你乐意免费观赏我们在你面前上演‘活春宫’吗?”

医生听了,两眼的眉毛皆竖了起来;但他又很惊讶,如此年迈的一对老人还有兴致寻求性的咨询,实在太难得,于是就答应了。

两老完事时,医生立即抢着说:“太精彩了,你们的表演可说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绝对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来!”

谢谢你们的光临,祝你们好运;接着就向他们收取五十美元的咨询费,跟他们说“拜拜”了。

过了一星期,那对老夫妇又来了,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医师虽然有些困惑,还是同意再欣赏一次!

谁知这样的好戏重复上演了好几个星期:每次那对夫妇都先跟医生约好时间、到诊所表演了一场“完美无瑕”的好戏、付了账,就离开了。

三个月后,医生终于按捺不住了(再精彩的好戏,看得多了,也有些腻了吧?);他对那对夫妇说:“对不起,但我不得不问,你们到底想找出什么毛病?”

老爷爷笑着说:“我们哪里是要找出什么‘毛病’?老实告诉你吧,她是‘罗敷有夫’,所以不能到她家去‘表演’;而我也是‘使君有妇’,也不好意思到我家来呀?”(原来他们是“人老心不老”,在学年轻人,专门选在“情人节”到高档旅馆去“high”一场!这些财大气粗的“有情人”,身上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情人节的礼物全是用美钞折成的玫瑰花,自然不须像退休的老人那般“精打细算”了!)

老人接着又解释:你也知道,“假期酒店”(Holiday Inn)的收费是每日98美元(对不起,这些高级旅馆是不会给你算‘钟点’的)!

“希尔顿酒店”(Hilton)要收 139美元,更不合算!

在你这里只须50美元,而最妙的是,政府的“医保”就替我们负责了43美元!

算来算去,我们只花了区区7美元;而你除了欣赏了一场“完美无瑕”的好戏,轻轻松松又有50美元入袋,你我何乐而不为?(是呀,何乐而不为?)

诸位看官,这不就是又自由、民主,又开放、进步的美国了吗?也正是你魂牵梦萦、梦寐以求的天上乐园、人间仙境呀?当然这只是那个社会极小的一个横切面,所反映的却是相当精彩的一种精神面貌,不值得代为免费宣传一下吗?

其实,我所讲的许多美国笑话都应该从这个角度去欣赏,为何嫌它们有些“咸”呢?何况人们的口味,古今不同;咸的早已变甜,而香的却已变酸了,信乎?(时代变了呀,岂可食古不化?)

此时我忽然想起笑话中的情景,大概就是今天的新潮人所常说的,生活中所出现的“High”了吧?当然,在医师面前演好戏,能不令人“high 翻天”吗?另外,像台湾人所爱搞的“车震”之类,应该也算是够“high”的“嘿咻”了;如能 “high”到“连人带车”一起滚下山坡,那就真正达到“high翻天”的标准了!现在你总该明白什么是“high”了吧?(对不起,因为汉语词汇不够,连用了好几个的“high”,总算也赶上时代了!)

努力些吧,乐于“high 翻天”的年轻人,谁知道哪天你就是笑话中那位幸运的医师了!

归根结底,“美国就是好”;处处都有“high”的良机,信我莫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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