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教育部长马智礼在上任后宣佈暂缓月入4000令吉以下的高等教育借贷者摊还学贷,以及分阶段將欠债者从移民局黑名单中撤除引起不少非议,但对90后的受惠群体而言,则是一项福音,大大舒缓了他们的经济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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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教育基金贷学金与其他贷款不同,学子是在未知就业前景的情况下签署贷款,因此毕业后工作不稳定、物价高攀、薪资停涨种种因素,令年轻一代沦为学贷奴隶。

在职临教邓伟隆对《东方日报》说, 本身自大学毕业后,就背负4万令吉学贷,却意外碰上假期师资训练班(DPLI)被取消。

如今,他在小学拿著董事部不足1500令吉的薪水,一边在小学当临教,一边申请政府教职,这么一等就是两年。

放大丑陋面不理性

「同样的窘境的还有许多同期的学子,有的毕业后断断续续失业半年,有的也是拿著2000令吉薪资在职场浮沉,因此教长此番怀柔政策,恐怕没有反对声浪说得那么恐怖。」

他不排除有故意拖欠或「有钱出国,没钱还债」者,但终究需胥视教育部如何鉴定这批黑名单人士及採取执法。

「部分人士以放大丑陋的一面,钳制其他人迫切需要喘口气的人生,继而否定这项政策是不理性的。」

25岁的社会新鲜人林启耀则说,高教基金作为公共性质的非营利贷款,主要目的仍是为人民谋福祉,因此教育局此次实行怀柔政策並无不妥。

目前在银行就职的他表示,开放让黑名单者出国不一定意味著政府放任有能力或薪资4000令吉以上的借贷者出国旅行, 反之被漂白的43万人中,相信有不少皆是薪资4000令吉以下。

他指出,教长此举实际上已为这些失业者到国外谋生打开方便之门。

「试想国內经济尚未復甦,本来就因失业还不起债的人,无奈下想出国打工,结果却被列入黑名单禁止出国,这样的恶性循环,岂不是与高教基金起初设立的目的相违?」

大学固打製影响华裔学子

相对国立大学的借贷者,高等教育基金虽然为入读私人院校的国人打开方便之门,提供贷款缴付高昂的学费,但也使私人院校的借贷者背负更沉重的债务。

一名不愿具名的借贷者认为,国家体制的弊病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其中包括「似有若无」的入学固打製,对不少年轻子弟,尤其是华社学子造成深远的影响。

他说, 许多成绩不错的华裔子弟因寻求进入国立大学无门,只好转向学费高昂的私人院校,毕业后的生活更为压迫,因此趁改革之际,让这些毕业生鬆一口气也无可厚非。

「求知本就是自由的权利,但如今为了一纸文凭,毕业生踏出校园就背上2万至4万令吉的学贷枷锁,加上最经济的车贷3万令吉,也只不过是让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点上。」

他也强调,教育部的角色终究不是强势回收贷款,以持续製造更多的学贷奴隶为己任的「大耳窿」,因此若当局本意是趁此机会灌输公民自主还钱的意识,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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