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母亲在10年前离世后,未婚的方宝君(61岁)断然背负起照顾失明兄长方顺安(68岁)的责任,2人每个月仅靠约500令吉的收入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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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贫病煎熬的方氏两兄妹,目前居住在金宝县的东兴港新村,白天妹妹需要外出工作,双眼几近失明的兄长,只能静静待在家里,在黑暗中度日。

方顺安接受访问时指出,他年轻时是从事烧焊事业,收入还算不错,但在约30年前前往孟加拉工作时,不幸遭火苗弄伤右眼以致失明,同时也失去工作能力,唯有返回家乡休养。

岂料在4年前,失去右眼视力的方顺安,遭医生诊断出左眼患上属于无法医治的青光眼(Glaucoma),视线一日比一日模糊,现在其世界只剩下黑影窜动,毫无任何色彩。

他说,其妹妹方宝君週一至週六都需要前往万邦刁湾新村的零食厂工作,所以他每日几乎在用过早点后,除了上厕所及服药以外,都只敢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

「即使家里还有台老旧收音机,我也不敢使用,因深怕步行时不慎弄到东西,或不小心跌倒弄伤自己,更害怕消耗电源加重妹妹的经济负担。」

愧疚拖累妹妹

方 顺安说,当年返回家乡时,左眼还看得见,不但可照顾自己,还可帮忙母亲进行一些简单的家务,直到失去仅剩的左眼视力后,还要拖累未婚的妹妹。他说,目前他 们两兄妹的一切开销都依靠妹妹约500令吉的微薄薪水,至于他每个月前往怡保看医生的费用,则是妹妹以往的积蓄,让他深感愧疚。

「虽然我们还有其他兄妹,但他们都已搬离至其他地区居住,並拥有各自的家庭及经济负担,因此对我们也爱莫能助,所幸尚有父亲遗留下的祖屋居住,否则我们两兄妹將露宿街头。」

方顺安形容其目前的生活根本毫无意义,自从在失去双眼视力后,他可说是足不出户,每日除了吃和睡以外,就是静静坐著发呆,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无法办好。

「白天妹妹不在,我想出去购买午餐的能力也没有,只能以妹妹准备好的麵包或饼乾,配上清水果腹。」

他更笑说自己即使申请进入老人院也没用,因为非营利的公眾老人院只提供住宿,一切的生活起居都要自行打点,他没理由要求自己的妹妹放下自尊,和他一起入住老人院。

积蓄近花光忧愁未来

目前在零食厂工作的方宝君表示,她目前的生活只围绕在工作及照料兄长,虽然辛苦且经常需要面对金钱的烦恼,但她却毫无怨言,因数十年的手足之情,是让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说,她年轻时是在吉隆坡的一家锰厂工作,直至12年前才退休返回东兴港新村居住,起初是和母亲及兄长3人居住,母亲去世后,只留下她和兄长两人相依为命。

方宝君指出,她每日上午6时醒来后就开始打理家务,过后前往巴剎买菜及早餐,早上9时才乘搭厂巴前往万邦刁湾的零食厂工作。

「下班后回到家都已是傍晚7时许,须煮饭给哥哥吃,然后就要洗衣,再结束一天的生活,日復一日可说是完全无改变。」

方宝君目前最大的担忧是她过往在吉隆坡工作的积蓄已所剩无几,两兄妹现在的生活开销尚可依靠她的薪水支撑,但其兄长的医药费则让她开始烦恼,更害怕过多几年失去工作能力后,两兄妹將如何应付生活开销。

青光眼需复诊开销大

方顺安指出,青光眼虽然无法是医治,但他却需要每日滴眼药水预防眼压飆升,以避免带来其他问题,並且要定期前往怡保的苏丹后端姑拜浓医院进行复诊。

他说,他现在每天都要滴4种不同的眼药水,防止左眼的眼压飆升,若不定期滴眼药水,最终將会导致眼球发炎甚至爆裂,衍生更多的问题。

「我每隔一至二週都要前往怡保复诊及拿药,包车前往的费用要80令吉,等同妹妹4天的工资。」

他说,前往怡保复诊的开销对他们两兄妹可说是一项庞大的开销,妹妹也必须向工厂请假,陪同他前往,造成工资也会有所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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