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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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40岁,晋入红宝石之年了。家乡开业的那间老店我记得,位在昔华小学对面,郭全强先生令尊郭开基发展的那一条大街,和祥记书店同排。沧海桑田,郭家的基业撤离了昔加末,书店关了,海鸥隨后也搬到大河以南的新店了。

卖的都是成药。印象之中,偶然会买的是咳嗽软糖,喉咙消炎的「得果定」,还有《中国画报》:千篇一律的照片,信不信由你,总之画面说的都是新中国崢嶸的刻板面貌。

后来依稀想起,那些不知愁的年少岁月,曾买过一套四款,以《西游记》主角,创作京剧脸谱的铅笔刨: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可是,辗辗转转,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还有一次,是参照《知识报》的科学小品介绍,按图索驥,到海鸥买了一小罐松节油,试验「复印」。店员想必知道松节油属可燃液体,有点惊讶,一再叮嚀我小心处理。

那当儿,不知道海鸥创业的辛酸和背景。但是,记得有一次冒昧得测中店员姓彭,心生得意。

N年之后,读了统计的几率总算领会那是偶然的幸运,缘由在于本地彭姓的客家人多来自那个俗称「红牌」的新村,顾名思义,自可明白玄机所在了。

店里的职工,想必都是左翼出身的前辈,態度正確,思想健康,一身朴素的穿著,说字正腔圆的华语,对待顾客犹如「为人民服务」:总是客客气气,总是不辞劳苦。

一转眼,海鸥40年了,老家的这间老店开业算起,也应当接近四十不惑的年纪了。陈凯希先生统领战友,一起转战商场的精神,確实了不起。在森林局做事的友族同事都偏好在海鸥选买灵芝,这一道风景,正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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