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完工的大桥与还在使用的渡轮。

撰文:陈玉珍
照片:由诗巫老摄影人和黄孟礼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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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提起渡轮,诗巫人就头痛,也是埋怨地方发展受到忽略的主因。当时,诗巫与外界的联系,需要靠3 个渡轮来连接,不论是在交通或是经济与地方发展上,都显得落后与不便。

普遍在2006年前出生的人,都有尝过苦等渡轮的经历,那种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已经成为过去,但也算是告别了一个时代,那就是渡轮时代。

诗巫有3 个渡轮,即是芦仙、亚山港及顺溪玛奥渡轮,每一个渡轮的情景都一样,就是长长的车龙在苦等渡轮。

尤其是芦仙和亚山港,因为江面阔,所以渡轮的航程时间也长,一赵的渡轮需要超过10分钟的时间,来回逾20分钟,如果车子错过一赵,就需要等上半个小时的时间。

诗巫3 个渡轮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乘载大量的农民,所以操作时间都是从清明4 时就开始,配合农民早早将农产品运送到市场。

长龙、插队、争吵

等渡轮最长见的情况莫过于排长龙苦等、插队而争吵。

逢年过节的时候,渡轮出现长龙是司空见惯的,有者甚至可以等到三五个小时也不奇怪。

随着时代的进步及需求量增加,渡轮服务也出现了变化,首先就是载客量的增加及渡轮增加,提供对开服务,以缩短等待时间。渡轮也由1艘增加到2艘提供日常服务,另有1 艘备用。

最早投入服务的渡轮,每艘载客量只有10辆轿车,逐渐到12辆、18辆、24辆、36辆。

因为苦等而失去耐心,常常都会出现插队情况,往往都会引起争吵,尤其是在逢年过节交通拥挤的时候,还需要劳动警察到场驻守,维持秩序。

过年和佳节的时候,交通特别多,人们都摸黑赶早在渡轮前排队。

路霸插队 市民冒火

市民周生平,他从泗里街来到诗巫,每年的清明节都回去泗里街扫墓。面前横着一条拉让江阻着去路,他只好带着祭品摸黑赶到渡辆头等待,希望可以早点渡江。

他回忆说,从南兰律拉达路交通灯到亚山港渡轮头长约2 公哩的路,排满车子等待渡江,还要面对不道德的车子和路霸要插队,叫人怎么不冒火。

他说,过年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到渡轮头的时候,都是一边等待一边埋怨。

他说,若是带着长者或是婴孩在等候,更是苦不堪言。

周先生也表示,等待渡轮还有一个难受的是,人有三急的时候没有地方方便,特别是女性来说,确实是一件领人感到烦躁的。

他说,乡村议会在亚山港对面江建的一个公厕,进入夜晚也上锁,就等同虚设。等候者趁黑都在路旁解决,不卫生也不雅,他们的举动常常令女性感到尴尬。

渡轮对开 应付需求

早年在芦仙渡轮服务的李先生,几乎天天都在看同一部戏,不是长长的车龙,就是因为插队而吵架,从不间断过。

目前还在砂州其他渡轮服务当舵手的李先生回忆说,芦仙渡轮在最早的时候,一艘渡轮每次最多可以乘载10辆的车子,最大艘的也只可以乘载18艘。但是,由于当时太多的巨型车子,包括货运车和巴士,所以,往往一赵都只乘载10多辆。

他说,当时,芦仙渡轮有3 艘的渡轮,即是第一艘的操作时间由清早4 时到午夜12时,第二操是从早上6时到晚上8时,第三艘是备用。

搭渡轮的日子里,有苦与乐。
搭渡轮的日子里,有苦与乐。

意思就是说,渡轮的服务时间是从清早4 时到午夜12时为止,从早上6时到晚上8时才有对开服务,过后两岸就进入交通中断的状况。

不过,如果遇到紧急事故,其是紧急车辆要过江,渡轮将给予方便。

李先生说,佳节和过年的时候,当局会延长渡轮服务时间,一般上是3 天提供24小时服务。

李先生也回忆时,到了晚期,渡轮服务开始收费,车辆一律收费1 令吉。不过,之后还划分不同类型的车辆有不同的收费。现在,首席部长再度将收费减到一律1 令吉。

除了芦仙渡轮,顺溪玛奥的渡轮服务时间,也是从清明到午夜,间中也提供对开服务。只有亚山港渡轮提供24小时服务,白天也有对开服务。

由于这里是连接泛婆大道的捷路,车流量非常的高,所以亚山港渡轮在晚期不只是提供24小时服务,也提供高容量的渡轮,一次可乘载30多辆车子。

经济命脉 交通落后

张文寿一回忆起渡轮时代心中就有火,作为砂州经济中心的中区,每年出产的木桐为国家带来多少的税收,却连一座桥都没有,而且各有关单还一直在为建桥而争吵。

他说,当年的诗巫,是整个拉让江流域的经济命,也是交通最落实的地方,水陆空都不方便,水路靠的是快艇,航空需要等到1996年才有新飞机场引进波音飞机,陆路要靠渡轮。

他说,诗巫3 座大桥,芦仙大桥一波三折,经历10年才完成,南桥大桥要收费,还是伊干大桥最得人心,无声无息的建好,又从不提收费的事,是诗巫3 座大桥中的人民大桥。

他说,诗巫对岸都是农村,乡区农民在收成的时候,也因为交通不便而影响经济收入,渡轮时代是农产品不能及时运到市场,大桥时代却因为要收费而增加负担,输家始终是农民。

张文寿回忆说,渡轮时代最常见的就是因为插队而争吵,回想过去发生了多少件的争吵、动武等,都需要他们出面去协调。

他说,渡轮头距离市区很远,出事的时候呼叫警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往往都靠当地有名望的人士出面调停。

当时张文寿是诗巫乡村议员,也是当地的领袖,渡轮「案件」都要他出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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