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怀
那天﹐5月24日11时许﹐难得偷得半日闲﹐我们从民丹莪驱车前往诗巫。一路上﹐意外连连。
首先﹐就在民丹莪开往诗巫的路上﹐发生一起车祸。谁撞谁﹐谁对谁错﹐一眼难辨。
这里有点偏僻﹐但前方的车流量却显得拥挤。正如心里所担心的﹕又是一起车祸。
反方向行驶的车子争相闪灯示警﹐大家开车开得小心翼翼﹐猜想是交警执行任务来了。不是﹐原来又是一起车祸﹗一辆四轮驱动车飞到浓密的草丛里﹐是自飞﹐还是被撞飞﹐开车擦肩而过的人难以判断。
到了巴拉当转往诗巫南兰大桥路段﹐道路的两旁开始堵车。难道前面发生了比车祸更大﹐更严重的事﹖我们学乌龟的耐性﹐慢慢前进。十余分钟后﹐我们的司机实在按捺不住了﹐摇下车窗问回程的其中一辆车子上的人﹕“前面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吗﹖”不想对方眉开眼笑地回答﹕“不是﹗是交通阻塞﹗”
是甚么话嘛﹗有回答跟没有回答一样。
这时候﹐看到一帮又一帮衣着同款同色﹐手举州旗的妇孺愉快地步行回家。噢﹗想起来﹗好像今天有甚么废除过桥费仪式……对了﹗我们看到了“感谢首长﹐感谢州政府”的字眼。
我们并没有赶上了振奋人心的仪式。因为到了收费站﹐已经曲终人散。不过﹐却看到了千盼万盼的画面。司机语无伦次地叫﹕“你看你看﹗再也看不到手伸出来了﹗你有看到吗﹖没有﹗对吗﹖没有﹗拍掌﹗快拍掌﹗”
太大的惊喜了﹗太大的意外了﹗
车子进入市区 ﹐噢﹗又是一起车祸。车祸哪比得上免费过桥吸引人﹖难怪一路车祸连连。
回程的路上﹐意外地见到－－话题人物神色严肃（或可解读为悲哀）地站在繁忙的交通岛上对来来往往的民众高举布条。布条上的字句颇呛人﹐大意是﹕发展是政府的责任﹐何必感谢﹖
地方上的发展到底是谁的责任﹐咱们心照不宣。至于“何必感恩”﹐个人认为﹐不值推崇。老兄拉布条开导南兰大桥使用者﹐我肯定他的用心。他在仪式过后就地取材﹑实地教育﹐眼明手快﹐也算一大意外。
25日早上摊开报纸看历史性的报导﹐意外发现﹐其实当天早上七时在市区已经发生一起车祸。这么看来﹐一个早上罢了﹐往返过桥费废除仪式的路上﹐至少发生了5起的交通意外。
这不就是提醒我们﹕小心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