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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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涂了首歪诗:
潘安玉环,隔代传情。
在天比翼,在地连理。
银河对望,一年一度。
雷峰塔下,此恨绵绵!

再把三十年前与两个印尼友人游峇厘岛北部时,与一群在途中巧遇的当地女中学生的大合照,加工后发表;结果却传来了惊叹声,“老师,一定是你的红颜知己吧?”还加了句李商隐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既然唐朝的感伤诗人李商隐也出场了,免不得先介绍一下他的那首七律《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事实上,我们只是人生旅途中“萍水相逢的人”;风过处,偶尔靠拢在一起。又一阵风起,便已各分西东,不再相见!这比“萍聚”还不如,因为只有“偶遇”,哪曾“相聚”?

所以,那首老歌《萍聚》的结尾,还能潇洒地唱道:“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只因他们相聚过!)

既无“此情”,何来“惘然”?可叹世间“知己”已难求,何况“红粉”?!

再说,谁又是《萍水相逢的人》呢?歌词的第一段是这样唱的:“萍水相逢的人,以为她是属于我的人。谁知道侯门似海,一别无音讯。我愿她是支配我的命运的女神,怎么能够丢下我不管也不问,怎么能够想爱又成恨”?

想爱不能,恨也不行,左右为难之际;又有人抛出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碧海青天夜夜心”!这是把李商隐的《嫦娥》也拉进来了: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既然提到“嫦娥奔月”,索性也来看看毛泽东在他1957年5月所作的《蝶恋花·答李淑一》中,又是怎么说的: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简单说明:毛泽东妻子杨开慧烈士在1930年10月牺牲,李淑一的夫君柳直荀烈士也在1932年9月遇难,故有首句的“我失骄杨君失柳”。

语气看似平淡,却是字字血泪、莫名悲痛;都化作“伏虎”时的倾盆大雨、决堤的黄河,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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