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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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月初在吉隆坡举行的东盟外长会议上,针对南海问题掀起一场爭辩,一些东盟国家,如菲律宾和越南也得到美国、日本的支持,强烈反对中国在南海「填土造地」。

8月6日的联合公报不点名的指出:「在南海填海造岛削弱了信任,导致紧张局势的加剧,並可能损害和平」。因此各方(指爭议性的国家,包括中国)应「保持自我的克制」。

针对东盟外长的声明,中国官方除了表示遗憾外,也认为域外的国家(指美国和日本)与个別东盟国家「一唱一和」,扰乱了这场本该是討论合作与发展的东 盟会议。中国认为在东盟会议上討论南海爭端是不適合的场合与舞台。也因为这样,会议忽略了要在今年底建成「东盟共同体」及探討未来的愿景。

出席会议的中国外长王毅这么认为「南海的局势总体稳定,不存在发生重大衝突的可能,是有人渲染南海局势紧张,也开口闭口强调南海航行自由,但直到今天为止,南海也从未发生一起南海航行自由受影响的情况。」

其实有关南海的爭议在70年代开始成为被关注的问题,在这之前南海是个不爭议的海洋,一向来被视为中国海域,或对有关课题保持沉默。歷史上也因之称 为「南中国海」(有关这个名称,前美国国务卿希拉莉曾建议將其改名,不然会被误会属于中国海域。她强调的是属于公海,各国都有通航的自由;但这一建议缺乏 据理,也不了了之。不过今日美国的政策依然是2011年重返亚洲太平洋后,对中国保持警惕与戒心乃至钳制的立场)。

所谓的南海诸岛是指中国地图上出现的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及南沙群岛。虽然汉朝曾有史载船只航行时发现了南沙群岛,但在1885年法国佔有越南后就將南沙群岛归法国所有,直到1937年日本向中国全面侵略后,就连同西沙与南沙群岛一起併吞。

派官赴南沙接收

当日本在1945年战败投降后,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在1946年12月由中国政府指派高官赴南沙接收,也举行了接受仪式,並立碑纪 念,同时派兵驻守。1952年日本政府正式宣告「放弃对台湾及南沙、西沙群岛的一切政治权利」。在此之后,越南(应指北越)对中国在60年代和1972年 及1974年出版的教科书都承认南沙群岛是中国的领土。

中国政府是在1947年正式出版的权威性文件中明確地用「九条线」形成U形,勾勒出南海的群岛皆归中国所有,但在70年代中期之后,越南否认先前承 认诸群岛属中国拥有,並將它在南沙群岛佔有的岛礁归入越南的一个省;同时也佔有了西沙群岛(越南將这两个群岛分別称为「黄沙群岛」和「长沙群岛」(共佔有 29个岛礁))。

另一方面,根据中国外长王毅最近的发言再次重申黄巖岛和南沙群岛完全属中国的,但在70年代后,菲方通过4次行动,非法侵佔了中国南沙群岛的8个岛礁。

除了越南、菲律宾与中国有岛礁领土之爭外,日本也与中国爭夺「钓鱼岛」。与此同时,马来西亚、汶莱和印尼也介入对岛屿的爭议,目前马来西亚佔有10个岛礁。

在这个爭议点上,中国在重申其主权的当儿,也同意与邻近国家共同开发。这种不触及主权的开拓石油和天然气的大工程似乎使到爭议国有所保留乃至反对。印尼的总统佐科威就在不久前认为中国的「九条线」的地图是具爭议性的,也缺乏理据。

不过为使爭议性冷却下来,王毅指出中国已停止了「填海造岛」行动,但不意味著中国对群岛主权作出让步。

开拓新合作领域

对此,王毅还提出十项建议,以使中国与东盟的关係降温,其中包括「落实中国—东盟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伙伴关係联合宣言行动计划 (2016-2020)」,以开拓新的合作领域;签订中国—东盟国家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中方愿意在自愿、平等、互利基础上,根据东盟国家不同需求开展產能 合作,对待各国发展战略,实现互利共贏;办好今年「中国—东盟海洋合作年,营造海上合作新亮点,尽快签署《东南亚无核武器区条约》议定书,中方对率先签署 持积极態度;加强防条合作及维护南海稳定。

在新建议的基础上,王毅也希望能尽快完成签署《南海行为准则》(把宣言化成条文供遵守),也不採取导致局势紧张和复杂化的行动。

在试图缓和彼此关係的同时,中国还面对一个有待观察的课题,那就是菲律宾已將南海爭议提交海牙的国际法庭,有关案件在7月审完,预料3个月后才有所 谓的「判决书」。但在中国全面抵制和杯葛下,「判决书」的有效性就是一个大疑问。因为中国认为南海诸群岛之爭是国与国之间可以商议的课题,不能渲染成国际 大问题,也不能靠法律来解决。为此事中国希望美国、日本、澳洲及印度不要过于介入南海纠纷,让中国与东盟友好及和平的解决。

在这个框架下,中国更重视的是如何协助东盟国家在「一带一路」的拓展下,充分使用亚投行的资金来实现双贏的局面。

在这方面,只要东盟国家能从中受惠而对中国不抱有戒心,则亚洲的和平与稳定將获得保障,毕竟日本在没有美国支持下,是不可能再发动战爭。这也是为什么中美之间一直保持適当与有距离的友好关係以相互克制,確保世界不会再起战爭。

平心而论,今天中国与东盟所要关注的是「伊斯兰国」(ISIS)的极端恐怖行动,这才是当前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因此各国必须携手合作,减少不必要的纷爭与矛盾,否则只能让世界变得更加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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