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14届全国大选前,当时是反对党议员的张念群不时挑起教育课题,如今希盟执政,出任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不禁感嘆,马来西亚的情况,尤其种族课题是最为敏感,当教育遇到种族问题时更是艰辛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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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拨款给新纪元学院,就被马来社群骂,但事实上,我们也有拨款给伊斯兰大学(UIM)。很多时候大家看不到完整的事情,就会因为一些事情而非常不满意,开始会出现很多情绪。」

她表示,太多事物都很容易被套进种族框架去看待。

张念群在接受《东方日报》独家专访时认为,许多人不懂得换位思考,总是以种族的角度去看待每件事情,以致她很多时候,需要不断做出解释。

看待问题不够全面

她指出,太少人能够用较全面的格局,去看待所有事情;反而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种族和立场去看待事情。

「比如我在面子书专页上,上载一张巡视华小的照片,就会有马来网民留言说:『这位部长只是去华小』;而其实我的下一个帖文,就是去国小巡视的照片,惟他们却不会看到。」

担任副部长至今约8个月,张念群自我评价表现时认为,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做得更好,但是因为经验不足,在朝野角色转换上不適应,或与部门的磨合未完成。

「尤其很多问题积累已久,当要大刀阔斧地去执行或解决时,十分有难度;而很多时候一个小决定,所牵涉或影响的层面却很广。」

她举例,很多家长和老师都认为,应该要全面去禁止课后补习班,如此一来,校方或校长就不会逼迫学生补习,或老师去教导,但他们没有看到的是,一些企业会在乡区进行企业社会责任(CSR)计划,提供教师津贴,为当地学生进行课后补习,这些老师本来就是当地人,所以整个社区都不介意,教师在放学后为成绩稍微差的小朋友补习。

「很多时候,大家看到自己的问题,就希望我用这样的解决方案,但他们没有想到,如果这么做,会影响其他在这个体系下(衍生)的问题。」

张念群说,很多人对解决方案的要求过于简单化,没办法看到不同的学校不同的问题。

「校鞋的顏色,当初我们宣布时,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声音;比如说,废除小学一至三年级的考试,是一项很大的决定,牵涉到教师、校长和家长,而这些都是需要花时间,去获得他们的支持。」

但她认为,幸运的是,教育部上下是一个团结的团队,所秉持的理念和原则一致,很多问题只要在契合的情况下,就能迎刃而解。

每週回古来 爭取时间陪家人

张念群除了是我国的教育部副部长和古来国会议员,也身兼为妻子、媳妇、女儿和3名孩子的母亲;在家庭与工作,孩子与事业之间,她尽力地维持平衡,但当谈到孩子与丈夫时,她不经意流露出愧疚和感恩的神情。

从「政坛小辣椒」,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副教长,她被迫与住在古来的家人「分居两地」,毕竟3小时的车程也不算短,只能每週回家一次。目前7岁的大女儿与她住在一起,在吉隆坡求学;至于5岁的二儿子和2岁半的儿子则与丈夫居住在古来。

张念群接受本报独家专访时表示,她每週末回家一次时,都会与2岁半的儿子上演一段「难捨难分」的戏码;而少了时间陪伴孩子成长,也是她个人觉得最无奈和心酸的。

与幼儿分离倍感心酸

「2岁半的小儿子很『黏』我,有时候在星期天,我和家人吃完晚餐后就要离开,便上了另一辆车准备回吉隆坡。当他(儿子)发现妈妈不在车上,就会嚎啕大哭,跟爸爸说要找妈妈。」

「有一次我先生带他们(孩子)来吉隆坡,他们回古来的时候,儿子发现我没有跟他一起回去,在车上哭了半小时,一直在喊。我觉得很心酸。」

谈及女儿,张念群的眼神瞬间发亮,她笑说,目前二女儿目前处在「爱电视机多过爱她」的年纪,至于大女儿的適应能力很强,无论是在古来或吉隆坡,都可以活得很安逸。

她坦言,全职女性不易当,而家人的支持非常重要,而她很感激丈夫对她的体谅,帮她处理很多家庭事务,让她没有后顾之忧,能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以前我们两夫妻都在古来,会一起购买食材或日常用品,分担载送孩子,但现在我不在古来,变成都是我先生一个人在做。」

她表示,当她在吉隆坡工作时,都会尽量把行程排到满满,这样回家的时候可以减少工作。

「虽然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和职责,可是也有身为一名母亲和太太应该完成的部分。所以,我觉得不能太过强求自己,我无法像林冠英或林吉祥,把90%的精力放在工作上,而是希望能平衡工作与生活。」

张念群希望,未来在职场上或社会环境下,能够对事业兼家庭,多一份体谅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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